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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云南西北部,横断山脉因“横断”东西间交通而得名,生物多样性之丰富世所罕见。由于特殊的地貌地形,这里较为完整地保存了原始的自然和人文景观,2003年横断山脉位于滇西北的“三江并流”区域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自1998年天保工程实施之后,曾经的伐木工、猎人、牧民、政务工作者们转型成为森林巡护员和森林公安。图为2016年10月,香格里拉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中俯瞰碧塔海。碧塔海湖面海拔3500米左右,其中有第四纪冰川遗留下来的活化石——碧塔海重唇鱼。作为“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普达措国家公园内的森林都属于天保工程保护范围之内。这里有原始的自然村落,还要接待来自全世界的游人,平衡森林与人的关系、保护好藏民心中的神山圣湖,是保护区内森林公安、林场管护站与保护所的头等大事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对护林人来说,云南迪庆州落实的人均森林管护面积是国家规定的两倍多;这里普遍的“林中村,村中林”的现象让森林管护人的工作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图为云南香格里拉市碧塔海派出所森林公安在巡山途中小憩。在这里的森林公安和保护所主要负责风景名胜区核心区的管理。冬季防火期时,防火巡山情势严峻,一般出山都是三至五人。他们巡山都有特定的路线,通常早上8点出发,下午6点回到所里,晚上还需要轮班,以防夜火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碧塔海派出所的森林公安在牧民卓玛家中拜访。森林公安们巡山时常去林区中拜访当地老百姓,登记与核查林区生活的人,同时还要进行防火宣传、交代各家的责任、处理邻里纠纷等等。卓玛家的林场位于自然保护区管辖范围内,家中70多头牦牛平时由老两口放牧看管。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森林公安出警时,每天巡山都要和牧民、护林员联系看看有没有新的情况,比如在普达措以前就抓住过从稻城等地翻山过来偷猎的人。长时间的宣传教育加上藏民本身对自然的崇敬,使得牧民对保护区的森林都有很高的保护意识和自觉性,与森林公安彼此之间也都很熟络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碧塔海派出所的冯所长在照顾一只翅膀受伤的秃鹫。森林公安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是野生动物救助。有些野生动物因为受伤等原因无法再回归自然,森林公安会向有关部门申请长时间喂养。这只秃鹫是2016年春天救回来的,所里现在还养着一只年迈的黑熊、几只毛冠鹿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建塘林场下属的林场管护站也在普达措国家公园内,主要负责除核心区之外的区域。管护员每天巡护都要走十来公里,观察林相、监测火情和病虫害、防止盗猎等。自然保护区内森林防火非常重要,游览观光大巴要走缓冲区内的防火通道。园区内岗擦坝草甸夏季牧场旁的林区几十年前由于雷击火灾造成了损失,经过多年的自然恢复才成为林相较好的天然次生林。图为普达措国家公园美景。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建塘森林管护站的森林巡护员正在出巡。通常在林子里一天只能简单带点干粮,也会有当地牧民在无人的牧场小屋里备一些工具,让巡护员们可以落脚补给。森林巡护员日常工作单调重复,但却不能马虎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普达措国家公园内,洛茸村村民正在打青稞。男主人是公园的巡护员,因为家就在公园的自然村落里,所以可以幸运地和家人住在一起。每天巡山回来后,他还需要负担家里的农牧活。大部分牧民家庭都是老人留守,年轻人在城里上学或工作,在国家公园内做巡护员可以照顾家里更多一些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早在上世纪80年代,纳帕海就成为了省级自然保护区,2004年又加入国际湿地公约,并被评为国际重要湿地。保护区工作人员每天早晚环湖巡护,进行候鸟监测和保护,查看村民活动是否对湿地造成了干扰和破坏等。目前,保护区的科学监测、生物多样性本底工作等科研工作也被纳入了保护区工作人员的重要日程中。2016年是1998年以来水量最丰富的一年,旱季本应变为草甸的地方依然是一大片“湖水”。大水不退,前来过冬的黑颈鹤们没有落脚地,受到栖息地变化影响的可能性很大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保护区内牵马的藏族大妈。保护区区域内有2个行政村和15个村民小组,沿袭着传统半牧半农的生活方式。除了日常的巡护工作,湿地保护成了近年生态保护的热点,新的工作也多了起来。保护区2016年申请通过了一笔可观的项目经费,用于村民退田还湿、湿地保护等生态补偿。6月保护区首次对其中5个自然村进行生态补偿,鉴于放养的藏香猪会习惯拱草甸给湿地环境带来破坏,目前保护区还给老百姓用于圈养藏香猪的补贴,每户一年有3000元。未来,这项工作会拓展到更多的村落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纳帕海自然保护区的湿地实验地,这片湿地的修复是保护区工作人员们的心血。过去两年内,这片区域不允许任何非野生动物进入,牧民们可以按约定时间进入割草,用于喂养牦牛。目前这里是湿地保护做得最好的一片区域,今年还会有另外1000多亩的实验地采用同样的方式进行保护。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图为云南迪庆州德钦县白马雪山自然保护区生态监测站。香格里拉至德钦的公路边有一个入山口,从这里走到监测站需要在海拔4000米左右的山中徒步3.5公里。白马雪山保护区有28万多公顷,在2013年前约有40至50名护林员。天保资金撤掉后,保护区内仅剩2名护林员,保护区外的滇金丝猴栖息地还有1名护林员。对于护林员来说,该区域的森林保护工作异常艰巨。护林员会针对不同区域有不同的分工和路线,每天需要徒步十到二十公里。如果要深入保护区,需要徒步5至7天才能进入最核心的原始森林。生态监测站的提布站长和护林员农布表示,日常巡护工作中最紧缺的是羽绒服和冲锋衣,尤其是冬季巡山。政府通常只发放普通外衣和劳保军鞋,且从2014年起也已停止了发放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在滇西北原始森林地区,放牧是当地居民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但过度放牧会造成天然草场退化,牧场不得不向森林索取生存空间。当生态保护成为一个时代热点,寻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变成了每个人都需要探索的新话题。白马雪山自然保护区内有9000多人居住,有些村的集体林还在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域,目前保护区也在规划如何合理地进行牧民搬迁。图为白马雪山自然保护区的U形谷内牧场。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从香格里拉县城出发通往普朗铜矿的中木路边牧场内,当地牧民正在照顾出生不久的小牦牛。村子里大多数人还是以青稞种植和牦牛养殖为生。作为迪庆藏区的传统产业,林牧矛盾曾经是影响森林生态系统稳定性和发育过程的主要原因之一。天保工程后,以可持续旅游和可持续森林经营(林下产业发展与转型)来实现环境和收入的相互增益,成为当地人们关注和探讨的主要问题。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吉念村的老人回旧址割牧草。4年前政府修电站,村落旧址变成了小中甸水库,村子生态移民到了海拔更高的地方,政府以每亩1.6万元的价格进行了补偿。现在村里放牧的人不那么多了,许多人转行做起了旅游相关的营生,比如农家乐和银器展示。解决好转产转业农牧民的长远生计问题,是当地还在探索的话题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普达措国家公园里的自然村落洛茸村的村民正在筛青稞。家中男主人是普达措国家公园的护林员,儿子在这里做保安。除了国家公园旅游反哺资金、国家生态效益补偿,还有自己务农放牧的收入,村中每户人家的收入不低于五六万。当地的牧民对此表示满意,觉得珍惜自然的传统观念和森林保护新理念的融合中,他们获得了切实的好处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洛茸村年纪最大的老人农布在家人打青稞时负责照顾年幼的重孙女。好的生态环境更利于香格里拉旅游业的发展,普达措国家公园的负责人松大哥表示,大家靠旅游业、国家生态补偿和适度放牧可以获得足够的收入,对于普达措本身的环境也就更自发地珍惜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在香格里拉市纳帕海上撑船的藏族小伙子,平时他们是湿地附近自然村落里的农牧民,靠着青稞种植和牦牛、藏香猪养殖为生。纳帕海保护区“退田还湿”的工作刚开始不久,现在农闲时他们会有一些生态旅游的收入。从2016年开始,保护区生态补偿会逐渐覆盖到更多的村落,湿地边的村民们也将面临着更多改变。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舌尖上的中国》所记录的“松茸之乡”——云南香格里拉市建塘镇吉迪村山中的原始森林。得天独厚的原始森林养育了珍贵的野生菌,每年7月中旬至9月末,松茸采集成为了村民主要的工作,除了农牧,发展林下经济也成了脱贫致富的新途径。而随着野生菌产品的走俏,野生菌掠夺性种质资源开采也成为了林下经济发展和森林保护的一个问题。2013年吉迪村建立“松茸示范基地”,进行封山育茸,尝试解决森林资源需求和保护的冲突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在“松茸之乡”吉迪村打完青稞的牧场上,吉迪村村民江楚一家和邻村亲戚恩主小聚。封山育林、科学地推行林下种植是保护原始森林的生态环境、有效利用森林资源的尝试。不与人争粮、不与粮争地、不与地争肥、不与农争时,“封山育茸”的林下经济成为村民们放牧之外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吉迪村村民江楚夫妇正在招待远来的客人。村子被质量极好的原始森林环绕,除了日常农牧,松茸采摘和生态旅游等为村民带来新收入。2013年至今,吉迪村通过扶贫科研项目建立了“松茸示范基地”封山育茸,基地重点核心区仅占了管护林地的5%,但松茸产量和质量却有了迅速增长。当年,4个村小组每户的松茸收入翻了五六倍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吉迪村村民江楚正在粉刷房屋外墙,旅游接待也是这位藏族主人的工作之一。具有科技含量的林下经济和生态旅游让藏民造林、营林、护林的积极性更高。对林业和生态保护方面的投入增加,林地资源荒废和毁林采薪的人家减少,农牧民收益反而增加,让他们更愿意保护森林资源
[backcolor=rgba(245, 245, 245, 0.6)]50年代初,中国西南地区的森林覆盖率达60%以上,绝大部分为原始森林。在那之后,这里的原始森林经历了“人定胜天”思想下的毁林开荒,经济开发大潮下的一味索取,再到1998年后天保工程实施后的休养生息。生活与森林息息相关的人们,思想也在发生着变化,老一辈还在虔诚祈祷山水自然的庇佑与加持,新一代则在经济浪潮中寻找与森林和谐相处的新道路,昔日的伐木工人和猎人变成了育树护林人……奔腾的三江与崇山峻岭见证了这里的变迁,这里的人们也在世代守护我国为数不多的珍贵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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