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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把相信神的人化为三类。第一类为无能为力派,这是一个多数群体,也都是正常人,这些人在生活跟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些不正常的事,或者想得到一些不平常的东西,当然他们认为这些事和东西是很难得到的,甚至是他们不应该得到的,所以他们只好祈求上天给他们运气,让他们能得到这些东西。第二类属于谢天谢地派,没有人能在一生中靠自己干成所有的事,不管大事小事,或多或少的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或者和别人一起来完成,这就让很多人在功成名就后总想去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们,可突然发现要感谢的人太多或者已经找不到要感谢的人了,所以只好感谢上帝,因为这些人都是上帝带来的。第三类就是政治愚弄派,在古代中国帝王为了更好的统治人民总会弄一些思想和教条来愚弄百姓,相信他们都是天子,而人们要臣服在他的脚下,所以讲述仁爱和忍让的儒家思想就被他们很好的利用,当然每个皇帝的喜好不同,也会有不同的思想,所以中国这么些年有着不同种类的宗教登上最高的历史舞台,而2000多年的历史里也有各式各样的宗教起义,同样世界上的众多宗教也都跟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晓冰成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多少都跟我认为的这三种人有点关系,但又正好是完全相对来构成的。首先她确实无能为力,但她不祈求那些得不到的东西,而是失去了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其次对于这个世界她可能已经没有人可以感谢了,剩下的大多是憎恨,再次她没有被任何政治所愚弄,但政治却害的她家破人亡。所以我没有把她归于任何一类,甚至我对她突然间信奉了上帝还是感到理解和安慰的,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所以能在这个时候让她脆弱的心灵有些信仰还是一件相当不错的好事。
就我本身而言我谈不上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完全相信科学,就像爱因斯坦推翻了牛顿力学,而现在很多人又在尝试否定爱因斯坦一样,我认为人类对事物的理解和看法是要不断进化的,没有一成不变的真理。我到是很欣赏黑格尔那句话,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的道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和事物的存在都是可以解释的,只不过现在人类的水平无法解释很多事情。同样我不信鬼神的存在,但由于老妈的影响我还是相当尊敬神仙的,走哪儿有庙的话我还是会烧个香,只不过从来不去许愿,因为我感觉就算有神仙存在也不可能是个傻子,怎么会贪图你那么点香火和几个响头就回赠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可就是我这样一个相信哲学的人却有一个虔诚佛教徒的老妈,如今又多了一个基督徒的女友。
第一次看见她在吃饭前祷告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的,虽然没有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夸张的表情,但不可思议还是清楚的写在我的脸上。尤其是面对这么虔诚的信徒,我实在不忍去用一贯狼吞虎咽的作风来消灭这些上帝赋予我们的食物。加上一直还没完全恢复的关系,让我回来后第一次跟她同桌吃饭显得有点别样的尴尬。
晓冰在给我阐述她接受洗礼的原因时到是有点传说的神奇。她回来后心情很不好,正好在学校碰到传教士宣传就听了很多,后来又去了几次教堂,逐渐就相信了上帝,但她决定洗礼还是考虑了很久,直到在她挣扎的时候,心中问上帝是不是该去接受洗礼,然后随手翻了一下圣经,而映入她眼帘的正好是神的一句话。“你为什么要问我呢?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结果第二天她就接受了洗礼。
对于自命是哲学家的我来说,此事解释起来很简单,她在最无助和困惑的时候碰上了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上帝,让她对人生又充满了希望,所以思想不自觉的臣服于那些美妙的,迷惑大众的赞歌中。而她本身那些已经臣服的思维再碰上一些巧合使得她更加的深信不疑,尤其是她的身心已经完全倾向于洗礼,所以不管她翻到任何一句话她都能解释成为应该洗礼,而且圣经里肯定不会有一句话去说不要相信上帝之类的。但往往外人看来很简单的东西却被深陷其中的人们信奉着,而虔诚的她也在我们的生活中加入了每一项基督徒在平常应该做的事,每周末的教堂祷告更是必不可免。
也许是她们唱得太宏亮,我基本听不大懂内容,但每一首赞歌的旋律还是非常动听的。相对于那些闭着眼祷告的基督徒们,此刻同样闭着眼的我到像个来听音乐剧的观众,虽然我不够虔诚,但美妙的歌声还是让我的心情没有任何阴晦。歌声过后就是神父的叽哩咕噜,以前单身的时候我也来过几次教堂,对他们的行为还算了解,但以前纯粹是懒的做饭来此混一顿晚餐,所以每次来心里都想着什么时候开吃,从来都听不进去神父对圣经的诠释。今天来当然没有对食物的渴望,主要是陪陪晓冰,同时也希望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第一大教的真谛,可惜当那些蹩脚的人名和地名入耳时我就丧失了听下去的欲望,大脑也逐渐的远离了上帝,去寻找中国本土的天神-周公,看来我对圣经的理解也只能停留在达芬奇密码里了。
当那个捐款袋轮到我时我还是改变了以往的吝啬往里扔了一个loonie,因为我知道一会儿桌子上那些上帝赐予我们的免费晚餐都是由这个钱袋里的loonie和toonie买来的。现在既然有个这么虔诚的女孩陪伴,我不能再每次都舔着脸来混那些所谓主的恩赐。
刚从国内鉴赏完八大菜系的我对那些死吧各地毫无胃口,吃了两口就差点拿去倒了,但为了对的起上帝,还是努力把盘子里的恩赐都消灭了,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本身就没拿多少。倒是我对教堂和基督彻底失去了兴趣,打算以后再也不来光顾了,我宁愿在家发呆,也好过在这里睡觉。
快结束的时候我有些显得不耐烦了,就跟晓冰说先去热车,然后就出去感受了一下北极的寒风。虽然离极圈还是有挺远的车程,但温尼伯的冬天对人的体质来说还是很冷的,因为机器在这也时常的被冻傻。有一次我就是不小心把手机放到车里忘拿,结果才过了一个多小时回来,一块才用不到一个月的电池就报废了,而且这里的汽车如果不插Plug-in的话,很容易就打不着火,所以这里几乎每个车的后背箱里都有那种四个钳子两根线,用来连接两个汽车电池的东西,我也经常友好的帮外国友人们发动一下汽车。好在我的车还算新,没出现过这种现象,但每次冬天在外边停车我还是会热上很久才开。
就在我跟寒冷搏斗的时候,一辆警车悄然的停在我的车后,我看了一眼车镜但没有在意,因为我一直还都算是这里的良好公民,但可惜上帝对我这种不虔诚的人是不友好的,所以他派了俩警察来送给我一张巨额罚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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