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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花历史上经历过三次改制,前两次都是在国企范畴体系内,第三次朱骏接手则将一个老牌国有足球俱乐部引向了民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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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p$ p9 d: S- p 在中国足球职业俱乐部老板中网游打得最好,在中国网游公司老板中踢球最好。这是外界给42岁的上海中年男人朱骏贴的标签。他的官方身份是上海第九城市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的入围者。
2 f e. p; p G# J! o( _7 O- ]" G如果这个身份不能给你什么感觉的话,让我们换一种表达好了——在中国,能看到上海申花足球俱乐部比赛,能玩到魔兽世界、奇迹世界、FIFA online……
6 k1 b/ E) \4 X 都要靠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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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1 D' T+ T# S& R- r4 V1 d: W没有一个记者想到我做足球的目的
' u9 a0 N& q& i' v7 S0 ^ 第二次与朱骏见面,是在上海申花足球俱乐部的康桥基地。初春的上海,气温相当低,五六级的大风,这一天,上海申花和江苏队进行友谊比赛。
: x( F1 P$ ^; `9 S& }6 C 在训练场看台的阴影里,五六个男人猫在一起,都穿着厚厚的申花训练羽绒服,一起用上海话评点着比赛。朱骏就在其中,其他人都是俱乐部的管理层。
) m4 M/ O9 Q3 j$ R! }5 s. @ M 比赛结束后,朱骏跑到队伍中,拉着防守核心、国脚杜威,提醒他就算是比赛到了最后也不能随便开大脚解围。杜威陪着笑脸,解释自己是担心让对手扳平。
4 p# S# K) i3 ?+ p l6 X 接下来,在球队训练室里,他开始和整个球队分析今天比赛的得失。
) U! [# I0 N. J9 d1 S4 r 这是3月3日,一个星期一的下午。7 r3 B, w0 \& L! u; w
四天前,也是在这块场地上。在一场友谊赛后,朱骏和没有上场的申花队员们打了一场七人制比赛。而场外还有一些人要等着和他谈事情。) d; Z4 x8 R; w; \! h% h
这场比赛迟迟没有进球,朱骏开始下场休息。在喝了一瓶矿泉水后,他摇摇头:“不行,不能这么打。”转身又上场比赛,他的位置是前锋。
; V1 C4 J- U% t8 b$ M+ c, w 几分钟后,终于由他攻破了对手城门。场下有人调侃说这是假打,他马上问手下:“那个门将是不是专业的,还是其他位置的不专业?”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显得很得意:“中超也就是这个节奏!”
# m7 J- g) |( F( F2 U 在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中,他说:“说句心里话,中国没有一个记者能想到我做足球的目的。”" l: a0 C4 a: |8 G
就在四年前,上海九城俱乐部还在乙级联赛时,朱骏对俱乐部总经理周军说:“要不了几年,我们要和申花看齐。”: D: \1 q* T7 i# p+ U
2005年,中超七君子闹足协革命,他和《体坛周报》记者严益唯说:“三年内,我要和徐明平起平坐。”
' x% i8 z% R* G: j 他都做到了。$ h0 C, f/ w- @& {8 s
! ?$ |0 Y% P2 q# m" X* f改革老牌国有足球俱乐部7 O5 D1 ^& v) q8 s6 p( _2 i. R8 ^3 x. S
2007年初,朱骏以三年增资扩股1.5亿元的方式入主上海申花SVA俱乐部。
9 w/ y8 e: C: Y( ~/ u" S- U 他实现了自己三年前的心愿,放言“不就是每年几辆法拉利开到黄浦江嘛”。
! X, J# E3 u, X1 T6 u0 _ 2007年8月4日,在鹿特丹港口杯申花对阵英超利物浦队的比赛中,身披16号球衣出现在球场上的朱骏,或许也将因此而定格在世界足球的历史中。那一刻,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足球爱好者。
' _, R! {8 d3 h3 v" O# C2 c 英国《卫报》在报道这场比赛时说,“贝尼特斯使用了很多新人,但比赛的效果值得怀疑,因为上海申花选择了让他们的老板首发,尽管这位肥胖的‘前锋’仅仅打了5分钟就被换下。”利物浦当地著名的《回声报》的评论就更是搞笑,“朱骏选择让自己上场,也许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给他的孙子说我曾经和利物浦打过比赛吧!”7 ?2 \& D+ T! d3 m8 L
在年初的A3比赛中,申花夺得了冠军。直到今天,朱骏都坦言:“比赛是我指挥的。”
& ?: D7 n7 v- p- x/ Z: W2 h8 I 对在亚洲杯上发挥出色的毛剑卿,朱骏给他上起了专业课,告诉他应该如何根据队友的跑动进行传球。而对曾经留洋荷兰的孙祥,朱骏同样也是给予细致指导。
! {" A- P: T, ~7 y; I 对于足球,朱骏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面对记者,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玩家心态:“结果说明一切。我在利物浦打比赛不是很好吗?A3冠军是谁?日本、韩国是谁战胜的,是我!在A3联赛的九天,韩、日、山东队,为什么我们夺冠?我站了九分钟,所有的排兵布阵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还要把主要精力放在九城上。我不在,所以他们中超联赛打不好。第一年,队员会认为凭什么你来领导我,不买我的账,反正拿点工资就是混。经过这一年,你看他们对我的臣服。”
( J+ E" s4 j4 ^0 y" \ 在日本比赛,朱骏要求队员们见到他必须叫“老板好”,“必须这么叫!对付IT行业的精英和足球队,完全是不一样的玩法。有趣得很。”
; V, C+ a x' Z _0 U* n$ f- H 就连中国足协掌门人谢亚龙,朱骏也敢于不买账。' X! V0 K# b& X+ Q( g* T$ P# @5 [
有媒体报道过,在2005年3月,刚刚上任的谢亚龙前往上海调研,原本希望与朱骏就中甲联赛的话题进行交流。没有想到朱骏对谢掌门并不买账。
2 v* |; ^, o; N( P) r$ }- ?2 N0 t 据说在交流的过程中,朱骏明确指出,国内联赛走到今天这一步,主要原因就是来自于中国足协,因此中国足协有关部门必须纠正自身的工作作风和改革思路。他的直言不讳也让谢亚龙颇为震惊,现场的气氛一度非常紧张。- D9 M& H) O8 E8 |; {+ @
1999年,某品牌研究室发布消息,声称上海申花的品牌价值高达11亿元人民币。6 @$ ~/ |2 ?; }. C
申花足球俱乐部,在上海具有强烈的符号意义。在职业联赛开始时,在上海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是,星期一如果市委市政府要开会,第一件要讨论的事情就是申花昨天的成绩。
- R3 R+ b6 `; g, N( e `9 b' l+ C& | 申花的跟队记者严益唯说,申花每一次换帅或者是大的动作都要报请上海市高层。在上海滩,申花就是非卖品。3 ^+ U& i0 I: |2 B
已经下马的前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是申花的球迷,徐根宝在其回忆录《风雨六载》中回忆:号称“足球书记”的陈良宇,不仅每场申花队的主场比赛都到现场观看,甚至对比赛前的训练也会观看。每次申花比赛前,陈良宇都打电话给俱乐部,说明自己的建议与要求。“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陈良宇是‘参与了球队工作’。”7 R2 _1 ]/ j* ? H
陈良宇还将自己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儿子陈维力托付给郁知非,出任申花俱乐部的副总经理。
8 M t ?& p9 a( E( e 体坛周报上海记者站站长葛爱平说,申花的体制最多只能说是半职业化,上海的足球就是政府利用行政资源,以强势国企为后盾进行的一场游戏。3 u8 c% _ d' O
一位接近申花俱乐部高层的人士指出,如果没有陈良宇的下台,朱骏是买不到申花的。朱骏能成为申花的老板,一方面是自己的实力和热情,更重要的是上海市高层的同意。
- M$ X; v8 A+ v; \ 在球队注册问题上,如果没有上海高层的出面,在很短的时间内,中国足协无法完成对新申花的注册工作,因为这涉及到了敏感的国有资产流失问题。 W6 Z" ^2 t+ E0 i
申花历史上经历过三次改制,前两次都是在国企范畴体系内,第三次朱骏接手则将一个老牌国有足球俱乐部引向了民营之路。( E7 W# P3 o4 Q3 Q! ]
接手申花让他一下子走到了上海滩的聚光灯下。
1 a3 j; Z% X/ O. @1 V8 W7 S$ R 朱骏这位私人老板很快就让外界见识到了自己的手段。在审查球员合同时,发现若干大牌球员年薪非常之高。肖战波就是一例,当朱看到肖合同中有出场费一说时,马上就让肖明白,之前在国企时代那种只拿钱不上场的事情在我这里是不会出现了。
; \1 M9 L& s( h8 _5 w' ]3 Q 2007赛季,申花高调下放国脚杜威、重罚“旷训”的肖战波。这在以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国企时代是不可想象的。即便强悍如郁知非者,在处理类似事件时也要千方百计想出各方都能接受的理由。
: G5 k% F. j# Y9 y( y8 I2 a 至于球员,谙熟申花内部的人士指出,在足球低潮期,能碰上朱老板这种可以按时发放工资奖金的老板,别说是陪着踢球了,陪着打架都有人干。, U# P, E+ X' o. v( j% n$ Y1 q
朱骏曾对外界表示:“如果你手上有十几个亿,你拥有了一支球队,正好又喜欢踢球,那么,你会不会让你的队员们陪你一起踢球?”' r" u9 @' F( `1 |. x0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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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有游戏精神的人% j" a1 ^/ ^. U9 t) d$ P: a& \
周军是申花俱乐部现在的董事长和法人代表。作为朱骏十年的朋友,他对朱有着自己的看法:他是一个有独特想法,做事有钻劲的人。给他时间和宽容,一定会让外界满意。& B7 m3 i0 Z- y. V' X% E
对于曾沸沸扬扬一时的港口杯事件,周军也有话要说:“我们当时和组委会的合同中已经说明了有朱骏,而且我们也没考虑让他上场。但是对方对申花和中国球队的耻笑态度让我们决心让他上,可以输球,但不能输人。这既是谈判手段,更是要维护球队荣誉。”
0 p3 c! d. e$ n3 t% Z. n 针对外界的非议,周军说:“连普通老百姓都明白的经商要低调、谨慎的道理,朱骏作为这么成功的企业家,怎么会不明白呢?”6 Y' g3 K# K8 P8 j
朱骏从足球里面得到了什么?是独步上海滩的名望?还是个人游戏精神的满足?; ]6 H7 u: f- j {/ G& g' d: d
在中国足球职业化的历史上,却从来不乏俱乐部老板透过足球来向地方政府要资源和政策的做法。
1 ~3 N R- C+ T7 p$ v- q' p* ~ 周军否认了这种可能,在他看来,朱骏的网游业不像房地产等行业那样依仗行政力量的扶持,而且在上海这块中国市场经济最为透明的地区,也很难想象一个外界关注的俱乐部老板会能从政府得到什么好处。
3 a- R$ `8 v) D J5 d: [ 接受申花一年,朱骏的务实也在悄悄的展现,这和他的张狂言论形成了对比。. ?4 Q2 b3 u% M/ o
他把深受上海球迷喜欢的吴金贵教练扶正,当着球迷的面说:“我,带来了你们最想要的——金贵!”$ z+ _( x, a6 h v" N
他在青浦购买了训练基地,却又把基地搬回了康桥,尽管每年还要花掉不菲的租赁费,却因为这里是老申花的根据地。
! {$ ^* B% c$ h Z9 V' y 新赛季,申花的主场重新搬回了虹口足球场。, S" Y4 w+ o! K
葛爱平是上海滩足球的资深观察者,在他看来,朱骏是一个“张狂但细心,聪明但不胡来。一个分寸感很强的人。”8 q7 Y+ [3 l6 r. b+ _ ^* Y& C
朱骏喜欢搬着一整箱的现钞来球队加油。一次比赛结束,在休息室里。他挑了两三家上海比较有影响的媒体,到休息室看发奖金,当场发了六万美金,并说这六万美金是他大女儿一张卡上的压岁钱,“不是我发的,是我女儿发的”。每个队员,包括教练都是两千五百美金。; q( i5 @) Y* U+ Y/ R8 D) i5 E$ a% L
发完之后,还剩了几千美金,一个副总拿着钱说老板还剩下一些,朱骏摆摆手,说不要给我,你们自己分了吧。& u1 l* k Q) r* s7 T4 d0 F6 g% p
这种暴发户式的举动在足球江湖上已经很多年不见了,但仔细分析朱骏的派发美元奖金和以往足球老板的有着显著不同。& n! P. l, h+ ?. F- d. m6 g% j: J- W
他花的是自己的钱,但奖金的税都要队员自己去缴纳。
( l- w( y* @' l2 F 更容易被人忽略的是,类似举动其实屈指可数。朱骏用不多的次数买到了足够多的眼球和豪横的名望。
$ W4 H7 B* L3 L0 T+ y/ S* \ 2007年6月份,九城以15%的股份从游戏巨头EA融资1.6亿美元。当时,九城账户里还有一点多亿美元。很多人跑来问朱骏,为什么去融资?为什么还要1.6亿美元那么多?“我觉得就是自己很土,觉得现金很重要,拿了现金才可以考虑公司发展,拿了现金在最危机的时候才能生存下来,而只有生存下来才有机会。”朱骏说。' W3 \5 N; I- R( S
42岁的网络富豪喜欢开好车,此前他开宾利黑色GT跑车,现在是灰色的法拉利。有人恭维他的车很酷时,他看了看车牌,“还是不够好啊!”8 H( g2 T1 ~8 Z% E
已经去了德国的前申花球员谢晖说,我们应该欣赏朱骏,他是真正有游戏精神的人。
; V2 y( E' u/ r8 C. y 他喜欢有性格的人:“联赛前两场,王大雷表现不够好,丢了球。他碰到我的时候说:‘老板,我向你道歉。’当时我就狠狠地批评他,干吗要道歉?一点性格都没有。”
C' b4 |) z* b( J0 N8 U1 M6 o “我们现在不是小学生,要那么多检讨干吗?如果我天天写检讨,我就不是一个好CEO;同样,如果一个队员要经常写检讨,他肯定不是一个好队员!昨天不对,明天重新来过就是!”
+ L5 }9 _" c3 L0 L3 w5 n$ G: S 对于他的员工,他说:“我不希望我的员工是打着领带穿着西装,坐在谈判桌前一脸斯文相,而是要他们像饿狼一样,会拼会抢,充满攻击性和竞争力”
% c: ?+ F: J1 e: U9 q 他使用网络的技术不行,直到今天,是否会发送e-mail还都是个疑问,他也说自己从不打网游。“打架一拳过去就行了,直截了当。击中要害就行了。做人的道理很多,说了就做。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玩呢。”# x- l; y# H1 G/ w
这个中年男人的态度就像《魔兽世界》的宣传口号——做你从未做过的事。& C$ g/ F8 D8 U5 P' o!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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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言朱语) | _% P2 d+ j" ?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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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米是什么?我不知道国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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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0 c9 E+ e( q7 p+ u 从没想过拿足球赚钱:每年5000万就是来玩的。1 U4 |1 B$ g/ f4 U#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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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只有烧钱的乐趣,而我,既享受于花钱,又享受于指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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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 { d- E6 f: Q 如果申花赢得这场德比战,每个申花队员将可以从我这里领取1万美金。/ n) j' w2 z' m0 S F1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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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还不如让我当中国队的总教练,肯定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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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 W! G% f& o9 ^% x% U- { 我每场比赛前,给大家谈奖金,休息室里当场发美元,为什么?真的以为是扎鸡血呵,完全不是。钱在这个时候只是个道具,足球比赛就是一个舞台。要演戏,要有演员,还少不了道具。' i0 W% U, @# W1 c8 c
5 h' ?" V' [0 R) L 现在上海和中国的足球没有动力,没有激情,关注的人越来越少,那我来给他打鸡血,扇扇风,想方设法让足球兴旺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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